當人人都在尋找烏托邦的時候,其實我們又有沒有在烏托邦出現時好好的把握著、將那一剎變為永恆的記憶和體會?
Photo credit: 剎那的烏托邦 Utopia, momentarily Facebook 專頁 |
能夠參與新視野藝術節的跨媒體節目《剎那的烏托邦》是一種榮幸,也不知修練多世得來的福份使我能結識到一班很可愛、很認真、很有才華的製作團隊。每一次參與舞台上的表演時,所有人都會跟我說,要好好地把握台上的每一刻、享受在台上演出的感覺。但今次最打動到我的並不是台上表演時的感覺,而是台下的點點滴滴。
老實說,遴選時一直也不太了解自己的角色是什麼。是一個演員?是一個歌者?抑或是一個舞者?選中了,我們的採排也不是真正的「排」,雖說是「工作坊」,但我更加認為是一種「談話」、「交流」。15個不認識、背景截然不同的人,當中有力量強大的、有具自信和技巧的、有執著的、有謙遜的、有不肯定和迷茫的。一見面就要找「同步感」,除了互相感應之外,更加要做的是讓其他人去感覺到你的存在、情緒和力量。初時,大家的交流並不多,各自在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。隨著音樂、影像和導演及指導的指示,眾人慢慢開始與環境融合,放下個人的特質,由個體變成一體。之後main cast與我們一起排練,其時是有一點緊張,當自己還未弄清自己做成怎樣時就加入了專業人士,有點怕自身水平與他們相距太大。與他們接觸時,才知道他們除了專業之外,人也真的太好,還有與治療師重遇即時有多一份親切感。
在眾多exercise中,印象最深刻是我們近20人做「高、低、闊、細、前、後」(很開心當中有兩個畫面可於觀眾面前呈現)。還記得當時我們在競步,在導師的一聲令下一群人就要呈現高、低、闊、細、前或後的畫面。記得有一次做好像是後(抑或是前)時,整個身體向前傾,而唯一的支點就是亞清的手,是她的手承拓著我整個人的重量。那時在想,其實只是第一次見面,在非常之偶然的情況下,她就在我身旁、我決定用這一個方式去表達,而她也樂意配合(其實亦都好有可能佢覺得我好重,哈哈)。反之,我們日常中遇上很多所謂的「伙伴」但都沒有那種信任、配合同支持。這比任何信任遊戲更反映到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就應這麼簡單──信,就信,不應有什麼猜疑、害怕,更何況是妒嫉、仇恨。那時,感受到一點點的感動。
接著,我們不停地創作不同意境的畫面。雖然導演的指示有時有點難懂、有點矛盾、有點令人不知所措,但我們都會盡量去做,或是憑著自己的想像同直覺將空白填滿。之後加入了老友記同青春少女組,大家就漸漸熟略起來、一齊去創造屬於我們的畫面。每次排練完結,與同伴一起回家,我們會在路上旁若無人地唱著歌、在車上會繼續聊天,有時也會一言不發地發短訊,我也會看著他們睡著。當焦點集中在一個地方時,一切一切都來很簡單、直接、自然,就如導演所謂「好organic」。原來自己經常地營營役役、把自己累壞了其實是沒有任何意思或是完成了什麼。
另一方面,排戲與日常工作的替換為我帶來前所未有的體會。上午上班、下午排戲,身體是有點累、肌肉會崩緊,但精神上是滿足、富裕的。晚上也會作了很多奇思異想的夢,腦袋好像從沒有休息,但一點也不覺得累。很久很久也沒有感受這種興奮、躍動,而很肯定的是這種感覺跟十年前的熱血很不同。這次是為了自己的成長、為了對自己負責任,也要對身邊的人與事負責,自己再不是那個想怎樣就怎樣的人。因為這次演出的機會不是偶然的,雖然是自己爭取的,但也要靠不同的人去成就。
(胡思亂想的人有太多東西要說。已經寫了很多,為免悶親大家,唯有待續‥‥‥)
在我的無邊搜索 然後與歲月摔角
為了知生存過不生存過
很想在雨點崩裂時 去過 聽過
華麗與沮喪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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